路灯 4.
等围成山的人群一散,坐前排的张候略有些不顺眼的侧着身子,手肘搭在柳亦言桌上。
“诶兄弟,我姓张名候,叫我猴王都行。”
“你好。她们对新生挺热情的。”柳亦言对着个别女生扬了扬下巴。
“害,有时候真得谦虚,还不是这些八婆没见过世面。”
前脚刚坐下的张佳琪隐约感觉“八婆”二字反复回荡,后脚突然拍案而起,挥起水杯往后面扫视。
“张候你骂谁呢!?平时找茬还不够是吧!”
张候表面稳如泰山,实际慌的很,而且这女的之前差点把我门牙打掉。心平静和的讲哲理。
“忍一时风平浪静,退一步海阔天空。”
“我忍你条…”
她余光扫到一边的柳亦言,脏话顿时咽回喉咙,红着耳慢条斯理的回了座位。
“看到没,美人计。”
谁是美人?
“你怎么冒冷汗?”
“不,你瞎说。”
会不会看破不说破。
柳亦言愣了愣,抽回了扎起的红发绳,黑发散懒的披在肩头,又熟练的把红绳系在腕上。
张候猥琐的瞟着他手腕上的红绳,鬼知道他想什么,但多半是想歪了。
“你早恋?”
“你才早恋,我奶奶传给我的。”
“现在很少人戴传家宝了,你一大男人真不厚道。”
你这人怎么这么爱损人。
“萧枭他人呢?”
“别管他了,这家伙总爱玩失踪,管都管不住。但成绩却意外的好,民列前茅。但有传言说他家里闹人亡,自己又得了什么病。总之,学校贴吧的消息多半是假的。”
“他住宿吗?
“肯定,还有一年多就高考了,我们这学校本来就管的严,全校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住。
你是新人,我提个醒,一般都是两人一间,十点准时熄灯。还有,男寝的有一“杀手”,你要不听规矩,一个晚上把你弄垮。”
他挠了挠腮,略有些不情愿。
“萧枭他…这人太孤僻了,摸不透。”
柳亦言回应的点头,拉低了眼皮,漫不经心的抿了抿唇。
好像也是第一次遇到那么摸不透的人。
•
晚八点。
寂静的夜色,教学楼的个别教师依旧灯火通明,伴随着初夏的蝉鸣 。
刘浩熙在几乎瞧不见黑板的书墙后托着下巴,眼皮一张一合的打着瞌睡。突然手掌没托住,“砰”的一下脑门直砸木桌,霎时额头红了一块,瞬间清醒。
实在是按耐不住无聊,起哄道:
“都别写了,在写脑子要炸了。有没有人玩斗地主?”
“加我一个。”
…全班来了兴致。
柳亦言正抬脚刚要去凑热闹,余光又瞥向一旁刷卷的萧枭。
“萧枭,玩不玩?”
“……”没回应。
“给个面子?”又拽了拽他的衣角。
“……”二次没回应。
他并没在借故推辞,耸了耸肩。他清楚,不好惹的人,才更要强词夺理。
柳亦言参进打牌局里,看着面前一张张堆积扑克牌。
“谁当地主?”
“我来!我就不信咸鱼翻不了身。”
……过了将近十分多钟,依旧没决出胜负。但却越发激烈。
李盈:“对尖!剩一张。”
张候:“斯…对二。”
张佳琪:“要不起。”
黎盛:“回转乾坤了,王炸!”
刘浩熙:“柳亦言,别发呆!”
柳亦言回想着刚刚,这才被提醒反应过来。
“呃…一带三,跑了!”
刘浩熙踹了黎盛一脚,羞恼成怒。
“傻逼你会不会打啊,刚刚还王炸呢!”
“我差点就翻身了!那你怎么不出!”
“卧槽,校长!”
“我擦,活的!快收牌!”
他们在慌乱中把散落一地的牌塞进抽屉,管它乱不乱的。像外出的鸟归巢,又恢复了平静,但却显得格外惊惶。
脚步越发靠近,可柳亦言的凳子十里八千外,想拿都来不及,好巧不巧躲在了一张桌子的桌腿旁…
(初稿太水,想码都得配救心丸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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